穿越大海的波妞💎

国家十八线单口相声表演艺术家。

【饼拾】假如陈拾真的被坏人捅了个对穿


私设事件发生于大结局之后

人物关系看合集中其他文章即可

别杠 杠就是你对


彩蛋是橘猫在线争夺铲屎官(彩蛋不强制看。)


欢迎评论!记得点红心蓝手噢!

  

  

1⃣️

李饼从不求人。


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2⃣️

大理寺众人再见到陈拾的时候,陈拾左肩多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小书吏是被李饼背回来的,他面色惨白整个人都血淋淋的,李饼常服的后背也被血给浸湿,血线从大理寺门口一直拖到了李饼屋里,那样子就如同案发现场一般触目惊心。



上官檎位居大理寺少卿一职多年,无论多么惨烈的案发现场她都见过,但现如今有如此惨装的当事人是陈拾,小姑娘受不住这种心理上的打击,直接晕倒在阿里巴巴怀里。



崔倍瞪大了双眼,眼泪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往下淌。


  

王七的右眼皮昨天抽搐了一整天,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在看见昏迷不醒的陈拾之后他在努力稳住自己身形的同时用力的握住了脚步虚浮差点儿要摔倒的孙豹的胳膊。



最忙的要数老白。


陈拾的伤口太深太吓人,那把刀就差一点点就会把他整个肩膀都穿透,老白给陈拾处理伤口的时候一边感叹他们小录事福大命大一遍痛骂凶手祖宗十九代一百遍。



等老白全忙活完已然是深夜。


  

月光透过窗棂悄悄的照在陈拾身上给他整个人打上了一层柔光。

  

陈拾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如若不是微弱的鼻息和胸口那一点微微的起伏,他安静的都像要死了。


  

李饼给陈拾掖了掖被角慢慢坐在榻边看他的小书吏,小书吏真瘦啊,小小的一个人,就算是盖着被子都也只是占了还不到一半的床位。

  

  

烛火摇曳,燃烧时有微微的声响。

  

陈拾还昏迷着所以今天屋里没人掌灯,案边的蜡烛就快烧到底。

  

李饼扶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从外面端了一盆温水回来,用软帕子沾了水给陈拾擦手擦脸,他红着眼睛看着陈拾紧闭的双眼,声音沉沉的说:“陈拾……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呀,都三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大理寺一改往日的欢声笑语,一整个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大家伙儿一个个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孙豹不再训练一心朴实的念为陈拾祈福的吉祥经,他自己一天念十遍念完了还抓着徐虎一起继续念。



阿里巴巴本来是要在这个月的月初就带着上官檎回自己的国家见父母的,但眼下陈拾受伤了,两人利落干脆的决定陈拾一日不醒他们就一日不启程。

  


上官檎每天都会去李饼屋里看陈拾,她会跟陈拾聊天,给陈拾读故事,还会把之前大理寺破获的案件的卷宗拿过来教陈拾破案的小技巧。


小姑娘知道陈拾昏迷了其实根本听不到这些,但她依然坚持这样做。



因为她觉得坚持就一定能看到希望。



3⃣️

王七在柴房找到崔倍之时崔倍正拿着一张符呆滞的抄写着。


外面天色已晚,柴房里也只点了一截小蜡烛,烛光摇曳昏黄。



王七端了一碗炸酱面走到崔倍身边坐下,轻轻地把面碗放在桌边,无意间发现了崔倍写字的宣纸上都是大块大块的晕染后的墨迹。



“崔倍……吃点儿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王七把面碗往崔倍手边推了推。



炸酱面是蔡叔做的。


陈拾受了伤,蔡叔也情绪低迷没啥心思做饭,但是大理寺的大家都等蔡叔那一口吃的,所以蔡叔直接改了大理寺的所有繁杂菜式,一律换成快手的面食。


炸酱面的炸酱是由细小的碎肉丁炒制,菜码还有爽口的黄瓜丝和萝卜丝,虽然做法简单但却不失美味。



王七这边苦口婆心的劝崔倍吃饭,崔倍那边死也不抬头就是猛劲儿的抄写,直到王七硬生生把崔倍拉离开桌子,他才看见崔倍满脸的泪痕。


“崔倍……你……你哭啦?”王七手足无措的看着崔倍的脸。


“王七……”崔倍双眼失焦,机械地问:“陈拾什么时候能醒呢?”



王七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捧起面碗用筷子挑起几根面碰碰崔倍的嘴角,“你先吃饭吧,吃饱了就有力气了,陈拾最喜欢看大家吃饭了。”



这话仿佛打开了崔倍的开关。



“对,对,陈拾最喜欢看我们吃饭了,”崔倍闻言仿佛变成了一个吃面的机器一般把面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哭,豆大的泪珠断断续续的往面里砸,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直到干呕到吃不下去他才开口说:“王七……王七你是我们几个里面最聪明最有主意的,你想想办法让陈拾醒过来行吗?求你了王七你想想办法吧……”




4⃣️

陈拾被李饼带回大理寺的时候陈九和蔻娘正在翡城看玉石原料,他上月订购的玉石料子因为某些原因还没来得及从翡村运到神都来。

  

夏天正是戴各种饰品的好时候,店铺里玉石手镯和玉石吊坠的订单猛增,陈九怕店里存料供应不上于是赶紧跟供货商联系又加订了一批原料。



“看这样子那些料子估计还得有几天才能到了。”陈九看了一眼天边明晃晃的太阳,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神都近日炎热非常,而向来都以‘火炉之城’为名的翡城的温度更甚,路途遥远加上持续高温,本来三天就该到神都的玉料子到现在都五天了还没个影子。


他这几天估计是累狠了,偶尔头痛。


“头又疼了吗?”蔻娘看到陈九紧皱的眉头,赶紧小跑过去给陈九揉捏按摩。


姑娘的声音很平和,轻柔柔的,“你近两日实在太过累了些,那些首饰什么的都是精细活儿,都要一点一点做啊,而且别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有像你似的不分昼夜赶工的。”


“哪儿能一点儿一点儿的做?人家光顾咱家小店儿那是看得起我们,我们不能让人家失望的。”陈九把蔻娘的手握在手心里,笑眯眯的看着蔻娘说:“再说了,我还得给你买大宅子呢。”



蔻娘的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她抓着陈九的手轻轻晃晃,“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大宅子什么的……那些我都不在乎,真的,我到底是有多幸运啊,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九怕费城路途遥远颠簸让蔻娘吃不消,想着不让蔻娘跟着,但还没到他开口姑娘就直言无论山高水远都会一直追随的。


看着态度坚决的蔻娘,陈九只好答应了下来。



  

两人是在陈拾醒来的第二天赶来的,回程的途中无意间听见路过的百姓说神都出了大事情,对百姓有恩的拨浪鼓小哥儿昏迷了三天都没醒。


拨浪鼓小哥就是陈拾。


  

当年是陈拾拿着小环的拨浪鼓敲开了神都的生门。


  

陈九和蔻娘的心都直直的往下沉,蔻娘手指冰凉的抓着陈九的衣袖哆嗦着嘴皮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陈九则是紧握着姑娘的手,快马加鞭把本该三天的路程硬生生缩短成了两天。



蔻娘在看见陈拾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这时候有女孩在总是好一些,上官檎让蔻娘靠在自己身上,用手背顺着蔻娘的背脊,等蔻娘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才发现蔻娘把自己的官服都给哭湿了。

  


陈九揪住了李饼的领子攥着拳头要往对方的脸上招呼,但是刚要动手就被孙豹拦下了,陈九被气的双手直发抖,但他为人老实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到最后也只是咬牙切齿的警告李饼:

  

“李少卿,这是我弟弟第二次救你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把我弟弟带走,去一个大理寺找不到的地方,一辈子。”



5⃣️

对于陈拾受伤这件事儿,陈九和蔻娘生气,袁先生和员外郎妹生气,老顾也气,甚至是连带着不大点儿的小环也跟着生闷气。


袁老头儿阴阳怪气的说‘一个功夫了得的少卿大人还让我们一个小录事给救了可真是个大新闻。’


员外郎妹见到李饼的时候连‘大哥哥’三个字都不喊了。


老顾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孩儿心疼得眉头皱得死紧,看见李饼了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放下装满了陈拾喜欢吃的食物的篮子就走了。


小环没让李饼抱,拨浪鼓也不让碰了,小小一个小妮儿迈着小碎步把手里的拨浪鼓放在陈拾枕边后便跑出去拽爹爹的衣角。


  

大家的情绪都不对劲。


  

就连牢里的一枝花也是这样。


嗯,他可能还要更过分一些。


因为他在得知陈拾差点儿驾鹤西去的消息之后直接炸了毛变成猫嚷嚷着要咬死李饼。


  

神都很太平。


大理寺炸了锅。



就在大理寺鸡犬不宁人仰马翻的时候,陈拾醒了。


在他们回大理寺的第四天。



李饼用了陈拾的方法,他将绳子把自己的手腕和陈拾的绑在了一起。

  

他本来绑得紧,因为紧一点儿如果陈拾那边有任何动静的话他会反应得更快一些,但又怕这样子陈拾会觉得不舒服,想了想还是把绳子松了半扣的份儿。


李饼不敢睡着,因为他一直做噩梦,他只要闭上眼睛陈拾就会带着满身的血一次又一次的倒在他怀里。


  

这个场景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陈拾醒来的时候李饼正在假寐,少卿大人睡得十分不安稳,他皱着眉,身子时不时还会抖一下。



  

这时正是白天,整间屋子充满了阳光,通亮。

  


陈拾适应了好久才睁眼,他看了一眼两人用绳子连接的手腕,想了想还是选择小心的解开那个松松的结,开口喊一句:“饼爷……”


李饼猛地一下子惊醒,他看着醒来的陈拾,双眼'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少卿大人失去了所有风度,迈开两条长腿就跑出去找老白,陈拾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伙儿纷纷赶来看陈拾,在陈拾用家乡话说出“对不住了大伙儿……”的一瞬间,李饼的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屋里人多吵得人脑仁儿疼,李饼怕陈拾休息不好便把众人都赶走,在劝退了最后一个死皮赖脸的王七之后李饼利索的关了房门,回头发现陈拾早就已经睡着了。


  

老白医术高超,陈拾第二天就能靠在榻上坐上一小会儿了。


  

“还疼吗?”李饼给陈拾倒了一杯水,哑着嗓子问。

  

“不疼了。”陈拾说完便扯开一个笑容。


  

  

陈拾瘦了很多,本来就小小的脸现在还没有巴掌大,圆溜溜的眼睛在小脸儿上显得尤为大了些,睫毛扑闪扑闪的还有水雾笼罩在眼珠上。


  

李饼很喜欢陈拾的眼睛,因为陈拾的眼睛很干净,亮晶晶的像盛满了璀璨繁星。


  

陈拾的眼睛太好看了,看的李饼心尖儿颤。


  

  

李饼伸手轻轻覆盖住了陈拾的双眼,柔声说道:“陈拾……这种事儿……这种事儿以后要记得躲的……”


“要躲远些……”李饼说。


  

“我不能躲。”陈拾把李饼的手拿下来。

  

  

“为什么不能躲,要躲的。”


  

“不。”陈拾摇头。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不能躲?”


  

“就是不能躲……”陈拾低着头,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簌着,“饼爷你别问了……”



  

陈拾有的时候很犟,他有自己要认的死理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小书吏这副不妥协也不配合的模样看得李饼心里火起,他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冲陈拾说:“陈拾你想我死吗?你替我挡刀是想让我死是吗!”


  

“饼爷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想让你死呢?我,我想让你活着啊……”小书吏一下子就急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李饼气急,差一点儿就要竖起金色猫瞳。


  

“因为你不能有事儿啊!”


  

这是陈拾第一次冲李饼大声说话。


陈拾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他气得要命,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胸口也起伏着,剧烈的动作撕扯到了还没愈合的伤口,痛得他拼命抽气身体直直地往后栽。


  

李饼慌得赶紧伸手去接,他想把小书吏抱在怀里但又怕伤了人,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怎样才好。

  


  

混乱中李饼的泪珠砸在了陈拾的手背上。



  

还在生气的小书吏一下子愣住了。


  

他突然想。


‘我何德何能呢,能让饼爷替我哭一场。’



  

李饼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啜泣声,他不愿在陈拾面前失态可是现在他根本做不到。


两人离得近,陈拾能感觉到他家少卿的颤抖,他的身子往前凑了凑,把头轻轻搁在李饼肩上嘟嘟囔囔地说:“我没想死……真的,当时我知道那刀要是真捅下去了我就完了,我也怕死呀,可是没办法呀饼爷我动不了,我的心和脑子都在告诉我自己‘陈拾你得挡着,三年前错过了没办法,但是现在你在呢,你在了你可以挡着了。’”


  

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小书吏觉得他得深吸一口气缓缓,“还有,当时我侧过身子了没让他伤到要害,因为我知道伤了肩膀是不会死的。”


  

“饼爷,这还是你之前教我的。”陈拾问,“饼爷我厉不厉害?”

  


李饼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陈拾的头发,红着眼睛回答:“厉害,我们陈拾最厉害了。”


  

陈拾求表扬的样子跟背会《兰亭序》那天如出一辙,都是扬着小巧的下巴一脸的骄傲。


  

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陈拾憔悴了许多。


  

  

陈拾刚醒需要新鲜空气,所以李饼屋子里留了一扇窗没有关上,现在外面刮起了微风,窗边挂着的小鱼风铃清脆的响。


  

“怕吗?当时。”伴着清脆的风铃声,李饼问陈拾。

“怕,但又不怕。”陈拾点头又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胆子小又没本事,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我都怕,那把刀有那么长那么亮我当然怕了。”


  

小书吏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手比划,就算受伤了也不例外,他用手虚虚的比划了一下那把刀的长度。

  


“那把刀有这么长,不,应该有这么长,哎呀反正就是好长好长,那么长我肯定怕呀,可是后来当我一想到我能救你了,我突然就不怕了。”


  

“我能救你,是我的底气。”


  

陈拾看向李饼。


  

李饼看见了陈拾眼中的自己。


  

  

7⃣️

两人的话说得有点儿久了,陈拾一副要昏昏欲睡的模样,他的右手被李饼攥着,所以他用左手打了个哈欠。


  

“下次……没有下次了……再没有了……”李饼的声音很轻,他像是在跟陈拾说话,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陈拾知道李饼状态不佳,他担心他家少卿但又不知道此刻他做点儿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到最后他也只是抓住了李饼的衣襟。


  

“再不能这样了陈拾……”李饼直视陈拾的眼睛。



  

少卿大人的眼睛真红啊。


  

红得像那套威风凛凛的官服。


  

红得像要滴血似的。


  

  

陈拾眉眼低垂,半晌过后乖顺的点头。


  


“不能再这样了……”

  


“求你了。”



陈拾没说话,只是大胆的往李饼怀里钻了去。



李饼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他终于抱住了他的小书吏。



8⃣️

李饼从不求人。


但他今天破了例。




-end

拜托有的人清醒一点吧,如果24集黑罗刹不是九哥的话我们小拾是真的会没命的,到时候我看谁还能说出来死了的白月光这种话。


很烦那种什么‘李饼这一跳陈拾二十集白演了’的无脑言论哦。


最后

别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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